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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7.21特大暴雨灾害”发生第83天之后的一次亲历体验。 尽管此行的目的不是“灾后太行山”，但我们却在行程中无可避免地与各种灾后因素发生了关系。应该说“7.21暴雨”并非北京“独有”的专利，地处北太行山的冀西地区甚至更加惨烈。但是，倔强的太行山，却顽强地挺了过来，并向我们展示了它最动人的面容。特殊的因素，特别的季节，特定的路线，让我们此行得以独享太行山。
一直以来，我都向往太行腹地那似曾相识，却又未正式谋面的风景。正像有人说，“读燕赵文化，不可不识太行山。”尽管我对太行山既熟悉又陌生，但还是怀揣着阳光般的心情，翻开了自驾太行的华丽篇章。
【第一幕：地质之旅是走读太行的最好方式】
十渡 喀斯特峰林之秋
在“地质旅行”中赏秋还真的别有一番感觉！这是我在以往任何一次旅行中都不曾有过的深刻体会。
从北京出发，开车进太行山前前后后也不消两个小时。可当我们真正钻进了十渡的大山区，时间仿佛又过得很慢。短短40多公里的路，竟然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好在喀斯特地貌的拒马河大峡谷陪伴着我们自始至终，蜿蜒曲折的拒马河两岸是发育典型的岩溶地貌山体。石芽、石沟、石林、峰林、漏斗、喀斯特洼地交替呈现。尤其是在这个秋意浓浓的季节，青灰色的悬崖岩壁缝隙上，还“开”满了红黄相间的植被，煞是好看。
趁着明媚的阳光，我们飞速驶完太行山北京境内的剩余路程。“十八渡”的旅游路牌已经出现在面前，我们已经进入河北涞水县境内。拒马河水依旧清澈无比，喀斯特地貌依然明显，但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车轮下的公路开始变得让人不堪忍受。一段10公里左右的搓板路+施工路让我们三个人叫苦连天。随着没完没了的剧烈颠簸，虎子高喊着“我的车呀”，我和晓东则大叫着“屁股受不了啦！”。在尘土飞扬中，我们的座驾——双龙享御拖着一道长长的尘烟进了三坡镇。
从这里去百里峡要溯拒马河而上14公里。搁在往常，这该是一条多么美的路，峰峦叠嶂、秋色斑斓的大山中，一条秋水蜿蜒东下，我们的座驾也会成为风景中的风景。可在今天，却完全两个样，我所见到的景象，到处都是被夏季那场60年一遇的暴雨肢解了的公路，淹没的农田，冲垮的村庄房舍……洪水虽然早已退去，但山洪的痕迹依然历历在目。更严重的是，这条道路正在大面积抢修施工，多数路段需要分时分段的单向放行。看来，路况条件已经不允许我们再去既定目标了。于是我们立即调整计划，从最近的路口直接拐向108国道，向着涞源县城而去。
没有想到从涞水到涞源的108国道，路况依旧很伤人。海拔升高后，公路在半山腰上横冲直撞，急弯，坡路更多了，路也更险了。怨都怨几个月前的那场暴雨给我们这次旅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在108国道上车少人稀，我们得以从容自得地欣赏浓浓的太行秋色。这段路上几乎没有旅游的车辆，偶尔有几辆当地的三轮农用车经过，虎子大声地跟对方打着招呼。当然，能走这样的烂路，还要得益于双龙享御的高底盘SUV通过性能十分了得，而其他小车则没我们这样的胆量敢在这种情势下冒然上太行。
白石山 石头森林
清晨的涞源县城笼罩在浓浓的雾霭中，寒冷气息已经降临在这个太行山上的小城上空。从县城去白石山风景区，要走一条名叫“下银线”的县道公路。果然路如起名，太吓人了！在夏季洪水的破坏下，这条下银公路没有一公里平整路面，到处高高低低，坑坑洼洼，暴土扬长，几公里的路居然要来回绕行七八次才能到达白石山景区东大门。一路上，施工路、弹坑路、危桥、河滩路、搓板路交替登场。即使到了4A级风景区白石山脚下的村庄，仍然是一派支离破碎的狼藉景象。这么多难关都闯过来了，无论如何我发誓都要到上山去看一眼，要不，太冤了！
涞源白石山风景区，因山体多白色大理石而得名。据说白石山上的白云岩盖层形成于10亿年前的海洋环境。地壳运动使这块白云质大理岩产生了两组以上的垂直节理，在后来亿万年漫长的岁月里，风化作用使垂直裂隙不断扩大，岩层变成了根根柱立的奇峰。而且，这些柱立如林的奇峰又正好伫立在稳固的花岗岩基座上，使得这些又奇又险的峰林在不断的地质运动中被保留下来。白石山最壮观的景致就是柱状峰林，其核心部位的大理岩峰林是我国惟一的大理岩峰林地貌。综合了各种委屈，所以这次我是决定非要上山一探峰林不可了！
上白石山景区需要走一段10多公里长的盘山路，才能到达核心景区。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景区里面同样在进行大面积的道路施工。上山的公路在雄奇峥嵘，高峻险要的同时，更多了几分崎岖曲折。我的双手虽然紧紧握着方向盘，左盘右绕地向山上爬升，但脑袋却不敢有1秒钟的走神，路肩外面就是落差几百米的大深涧，谁敢来得半点大意！
就像白石山景区门票介绍的那样，核心景区里最多的就是柱状峰林地貌。我踏上陡峻曲折的登山道，栈道路边开始出现一个个关于地质类型的提示介绍：大理岩、含沥青质白云岩、巨角砾岩断层、披麻理岩……就连同行的著名摄影人王晓东都不住赞叹太行山地质出奇观，孕育出了白石山威武多姿的奇峰秀岭。我站在一处峰林相夹的观景台上，向着远方的山谷引颈吆喝一声，顿时整条山谷回音不绝，余音久久绕于山梁之间。这声呐喊，竟然排解了我两天来的各种压力。
在山上的游客中心，我们碰到了几位景区施工工人。我见他们个个肩上搭着大块布片从山顶下来，出于好奇，我们边走边聊。聊天中得知他们都是本地人，主要的工作就是每天往白石山顶峰徒步运送建筑材料。由于山路狭窄、曲折、海拔上升大，所以唯一可以采用的运输方式只能是——肩扛人背，无论是水泥还是砖头。对此我很惊讶： “一袋水泥有多重？” “一百斤” “一个人背？” “是，一趟背一袋，一天背两到三趟……” “一天多少工钱？” “工钱不按天算，按斤算。背一斤一块钱……” 这些太行山上的高山背夫，让我不禁肃然起敬。换了普通游客，不要说背水泥，就是空手爬白石山一个来回，也得吃不消。可在如此险峻的自然环境下，太行汉子们维持生计就更加不易，他们要付出常人难以达到的辛苦，才能获得相对合理的收入。
天生桥 太行香巴拉
太行山地质旅行的高潮结点是在阜平县的天生桥，那里独特的地质地貌、大瀑布是其最大的亮点，之前曾被资深旅友誉为“太行香巴拉”。
深入太行山的第三天，我们开始在太行山的“肋叉子”上行进。从双龙享御发动机中传来的声浪中不难判断，我们又开始攀升在海拔800米以上的高度了。汽车盘旋着往阜平方向而去，路上依旧没有一辆车。在一个高点处我们停车休息，从这里居然隐约可以眺望到远在100公里外的小五台山的雪线，壮观呀！我们相互鼓励，再坚持一下，翻过前边的垭口，下了山就离天生桥不远了。在共同的追求和坚持下，我们再次冲向了太行山的深处。
按照导航仪的提示，我们来到了河北阜平县与山西五台山的交界地带，天生桥景区就藏在这片深深的山麓中。独特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另一种独特的地质类型——中太古界阜平群变质岩（距今约28亿年），这里是全国出露地表为数不多的“陆核”之一，更是目前我国首次发现的最大的变质岩天生桥。另外，独特的小气候也使这里的降水较其他地区更加丰富，于是除了天生桥地质奇观之外，另一大看点就是大瀑布。一路上山，水伴着树，树倚着山，山邻着水，白桦、红栎、黄杨和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低等级植被，把这里渲染的无比绚丽。终于，我们见到了那个传说中落差122米高的巨型大瀑布……
【第二幕：红色与人文是太行山的徽章】
带着“八百里太行六百道弯”的深度体验，经过了数不清的山头，以及各种发卡弯、回头弯、U型弯之后，我们终于驾临到了红色革命根据地——西柏坡。我期待着，这段旅程能成为一场火红+金黄的盛宴。
西柏坡 一片红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的诱导，我总感觉越是接近西柏坡，山色就越发金黄红艳。路边见到的老乡也开始顶着白色羊肚毛巾，和传统影视剧里的感觉一样。看来，西柏坡就在眼前了。
一进西柏坡，第一个跳进我们视野的就是西柏坡历史陈列馆。陈列馆已经停业，但在馆前广场上却红彤彤一大片晒着什么。走近了，发现原来全是山楂干。几位老乡正在忙着把山楂干打包装车。我走上前去，跟老乡搭讪起来。西柏坡盛产山楂果，据说这些切片晒干的山楂是要送到临近的安国市药材市场出售的，运到那边可以卖到3~4毛钱/斤。临别时，老乡非要送我们一些山楂吃，边说着话，边捧了一大捧塞进我的怀里。见我们推让，他还有些生气的样子：“不想要？难道你们还嫌弃咱老区的东西土么？”
西柏坡镇中心不是很大，只有一条宽敞的大街，路两边有许多低星级的宾馆小楼。我们来西柏坡，更多的是为了追忆革命领导人当年在西柏坡的真实生活，于是马不停蹄地驱车深入到了西柏坡村的最深处。位于西柏坡的中共中央委员会、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旧址是解放战争时期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所在地，是中共中央进入北平、解放全中国的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当时的党中央领导人在这里亲自指导了土改运动和晋察冀的军事斗争。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1948年，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五位书记汇合在西柏坡，领导了辽沈、淮海和平津三大战役。不夸张的说，新中国是从这里走来的。
站在西柏坡镇的最高点——“革命圣地西柏坡”纪念塔旁，向西、北、东三面望去，中共中央旧址、西柏坡革命文物博物馆、现代军事展览馆、五大领导人纪念馆，以及其他各种名头的纪念馆数也数不清。纪念塔的南侧则是辽阔的岗南水库，据当地老乡说，当年毛主席在西柏坡期间，十分喜欢在这里游泳、晨练。于是我们开着享御，缓缓驶上了环湖小路，经过丰碑林、游船码头，再从中共中央旧址上来。就这样，我们也借着这条幽静的湖畔小路的便利，追忆了伟大领袖每天清晨的散步过程。
风水吉壤 天桂山
明朝末年，天下大乱，各地农民纷纷举旗造反。崇祯皇帝感到江山难保，于是就命心腹太监林重华率人出京寻找归隐之地。林重华奉了圣旨，来到太行深山的一个小镇上。发现一个以卖画为生的裱糊匠，他背后的墙上挂着几副画。林对其中一幅题名为“云锁天桂”的画很感兴趣。走近一看，嗬！山崖险峻，风景秀美，真是建行宫的好地方！他高兴的叫道：“有了！”询问裱糊匠方知，离小镇不到二十里有座天桂山，山清水秀，比画上画的景致还要好！于是，林重华急忙买下此画，并以快马加急送至京城。崇祯看到画后，龙颜大悦。随即招募了数千工匠，在天桂山半崖中照金銮殿的样子修起了行宫。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李自成大军就攻破了京师。天桂山，是否真的像传说的那么玄乎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天桂山因为有了青龙道观，倒的确有着“北有白云观，西有青龙观”之说。
今天，我们将继续穿行在太行山的秋色中。离开西柏坡村，绵延流淌了千百年的滹沱河和两岸的村落伴随我们一路南行天桂山。
有了缆车的便利，让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上到了天桂山青龙观。从高台上远望青龙观周围山势，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只见道观三面环山，背靠刀削斧剁一般的万丈峭壁上嵌有三个大字“北武当”。道观左右两侧山势逐渐走低，正面是一条开阔的大河谷，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果然是风水学中的吉地，整个道观稳稳坐在太师椅一样的地势之中，正所谓“前有照、后有靠、左右山环抱”！难怪人说，天下名山都被僧道占尽。看来350年前的林大太监还是很有眼光的！一阵山风骤起，漫山红叶飘飞，百年银杏树随风狂舞，山色愈加斑斓起来。青龙观的大殿阁楼上，道士正在专心与居士凝神对弈，全然不理身外之事，真是悠闲自在！
【第三幕：深度触摸太行的历史民俗】
井陉有条秦国道
驾车走太行，最不缺的就是穿山。特别是从平山去井陉县的这段路，不仅山多，矿区也不少，煤矿、铁矿、石灰矿，各种不知道的矿山矿厂沿路都是。当然，井陉地区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是非常重要的矿产区。在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前，井陉矿有三口出煤的主井——南井、北井和新井。为此，日本人在井陉矿专门铺设了由井陉至正太铁路的运煤专线，还在新井设立了火车站。日本侵略者垂涎矿区的煤炭资源，1937年10月10日，在石家庄沦陷的第二天，就侵占了井陉矿区，开始了疯狂地掠夺。
不时从身边呼啸驶过的大货车带起的烟尘，几乎让人窒息。应该说，这段路的体验是整个太行山采访过程中最差的一段，当然烂路自然也屏蔽了大批私家车。汽车驶入井陉城关，我们得以逃离了矿区污染带。秦皇古驿道就在城关往东6公里的白王庄村，这条驿道意义非同一般，与始皇帝嬴政有着密不可分的渊源。
秦始皇，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一统全国的皇帝和皇权创立者，39岁即完成了统一中国的历史伟业。他不失时机地制定和颁布了一系列有利于治国统一的法令和措施，如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提出“书同文、车同轨”的政策。谁承想50岁那年的秦始皇却病死在出巡途中的“沙丘平台”（今河北省广宗县内），后车载其尸，经井陉口东天门返回咸阳。当时运送秦始皇灵柩的车马仪仗走的就是这条古驿道。我们也希望能通过走访这段几公里长的秦皇古驿道，来亲历2000年前的那段历史。
用现在的术语来说，秦皇驿道就是秦朝时期的“国道”，但并非“高速公路”（秦时的高速公路是“秦直道”）。当时，这条路主要是输送军马辎重、传递军情、商贾往来之用。据说，这条路是秦始皇东征赵国时的太行八陉之一“井陉”的主要通路，这一带也是韩信“背水一战”的主战场。
车进秦皇古道山门，一直沿着还算平坦的石子路上行。路两旁的草丛里有些栩栩如生的石马、石兽、武将等石像生。驿路越向上走越陡峭，我们只好停了车改为徒步行进。我发现地面上的大青石面上有两道平行的车辙沟，每条沟的深度超过了10厘米。这是秦时“车同轨”制度的最好佐证。沿路再往上行，我们脚下密密麻麻整齐地铺就了小块方石。方石呈淡淡的暗青色，表面光滑如镜。再往前每隔20米左右便砌有一道高凸而起、近30厘米厚的石槛。据说，这一道道石槛是供辎重车上坡时停歇和缓慢下滑而设的石坎，起到为车轮打眼儿的目的。采用这种六面方石铺路有其独特之处，待一块方石长期被碾压成凹坑时，可翻转过来重复使用，重复使用率最高达六次。可见，当时的工匠打造“国道”时是多么的精心！我用手触摸着冰冷的车辙路面，不由追忆起秦军当年横扫天下诸国时，百万军马出征的威武场面。
坡路的顶端是一座关城，名曰东天门。我个人认为，秦皇古驿道最震撼的一幕也在这里。关城门洞内，有两条长达28米、最深处达尺余的平行车辙印。据考证，辙痕的间距与西安出土的秦兵马俑战车的轨距相同，可以断定应该是秦统一六国后下令“车同轨”的制度体现。关城下的基岩石路面明显低于两边城基，也是史记所载“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的具体体现。初始时，路面较高，但经长期车轮碾轧同一地方，车辙深到一定程度，车辆托底便不能通行，再由工匠将高于车辙的大石路面铲平。循环往复之后，城门洞两侧就形成了深深的下降基石截面。历经千年，在周而复始的铲轧之间，路面竟下降了2米余，于是就形成了我们眼前这个很深的关城门洞。遥想秦汉时期，千军万马从此经过，真的既威武又有气势！
石头王国 于家村
全村400多户，1600多人，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孩子，95%的村民姓于，这就是那个藏在太行山深处的传奇石头王国——于家村，就是那个大明正统年间策划组织“北京保卫战”，抗击瓦剌军进攻北京城的兵部尚书于谦后世族人世代聚集繁衍的村庄。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七拐八绕地来到了这个可以追溯到400年前的于家古村，天色近晚。我们不敢有一分钟的耽搁，便立即向村内走去。于家村的村口是一所由上世纪80年代公社院子改造而成的小学校，校门口的大剧场前，孩子们正在尽情地玩着各种我小时候玩的游戏。
按照导游图的指引，我们兵分三路步入于家村。果然，这里简直就是一所规模庞大的天然石头博物馆。石街石巷、石房石院、石楼石阁、石桥石栏举目皆是，常年累月的人行畜走，把一条条青石路踩踏得平滑如镜。从村民居住的房舍、院墙，到每家每户的炉台、桌凳、碾盘……无一不是用大石头制作的。
在六街、七巷、十八条胡同纵横交错的石头街巷里，居然藏着不少景点，石头博物馆、四合楼院、于氏宗祠、真武庙、清凉阁，无一例外爷都是由石头打造。给村口清凉阁看门的于大爷今年70多岁，却还是津津乐道地每天为游客义务讲述于家村的故事，张家长、李家短地拉着我们聊了好长时间，一张爬满皱纹的黝黑脸膛时而眉飞色舞，时而略显沮丧。我见不远处刚好有一家人正在街道上开采石料，建造房子。对此我很奇怪，生活在这种石头房子里是否住得舒服呢？便跟于大爷聊起了村民生活上的事情。据他说，几百年来，于家村一直都保持着用石头建房的传统，但近些年，有些人家想要破坏“规矩”，打算建造砖瓦房。闻讯之下，全村上了年纪的老人就开始一波波地去事主家轮番的做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事主家终究招架不住，还是改变了主意盖了石头房。要说起舒适度，这种石头房冬暖夏凉，好处多多。夏天十分阴凉，冬天老人居住只要隔个两三天烧一次火炕，即可达到理想的保暖功效。
夕阳下，我独自一人站在清凉阁的楼上，远眺石头古村的街景。数百年的沧桑变迁，风雨侵蚀，战火蹂躏，各种意识形态下的变化都不能改变石头村的模样，这或许也是太行山倔强性情的另一种体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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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16 14: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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